门扉轻开,花色影重,屋内红烛燃放,厚绒丝帘垂幔拖地,罩着四面窗框。
室内,纤尘不染,缕缕儒香染过劲风,曳入呼息,这香,是深秋玫瑰的味道又是初冬解语花的淡末之香,是熟悉又诱人的香!
苏蔓立刻断定,这种香,是烨帝独有的专利,只是,这座故人之居,怎么也会有这种香味?
烨莺也愣住。这曾经相识的一切,这独有芳香。花芜院,花眠房,虽说这寝室乃花贵人以前香居之地,但一年之久,香味如何还久浸不去?
“花芜院,花眠房,我怎么感觉这儿好像还有人在居住?”苏蔓起指拭过床幔,桌角,每一处都干净的明鉴可人!
最主要是,室内一袅暧炉,竟然有奄息火烬悬而不绝,炕桌祭台上,花贵人素色画像含笑若生,画像前,竟是置着半盏冒着热气的清茶!
一切迹象表明,这儿刚刚有人的确来过!而且,如履故居!
苏蔓和烨莺不再作声,默然转出花眠房,花眠房隔间,门上悬有木刻雕文,之中粗线条四字赫然印入苏蔓眸中!
绝色琴房!
绝色琴,绝色人,人琴合一,是为贵,是为淑,又有琴房雪庐拱星托月,由此可见,烨帝对花贵人,曾经有过绝非一般的宠爱!
臣和帝,有一段距离,是决不可跨越的。那便是内心深处最寂静的境、和意。为臣者,始终要懂的分寸是进可明媚退可守的罕绝信条,什么事若过了头,就要招人厌了。
绝色琴房,这或许不是,苏蔓该踏足的地方?
退后一步,至烨帝身侧,不多一言,不发微声。之时、之刻,她相信烨皇要的是安静。
果然,烨莺眸中似有微泪。这一绝,山水分崩,星光沦陷,从此天涯路人!依稀仿佛,江中叶舟,她弦琴临水,他倚月暮笛。
推门,门虚掩着,应声而开。
室内,素色雅居。一色玄清,一应淡蓝。淡的窗纱,淡的桌椅,以及,淡蓝温暧的茶具。
还有,那淡到不似人间之物的一具灵琴。琴身八尺,尺尺铮净。
绝色琴!
物依旧,人安在?
一滴泪,狭长洁净,在眉梢之端眸角一遥。帝有泪不轻弹,若泪,便是极至之悲极至之伤了!
苏蔓身形轻移,上前握了烨帝一管瘦腕,她很想安慰烨帝,但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烨帝不语,一手牵了苏蔓,一手向绝色琴摸去,本来,帝是想感受一下当年那般温情,但是琴身,竟然是热的!
再触琴健,皆有微热。琴有余温,便很明显刚刚有人弹过,谁敢这么大胆,来已故贵人居院,触琴犯上?
这绝色琴房,岂是一般人可入可随意弄弦?
烨帝颜上,冷色骤起。
这冷,这寒,便表明,烨帝此刻,杀心已起!
其实观这花芜院,大小房子不下二十多间,除了以前花贵人起居习字常用的几间屋子,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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