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乔若初看着脚下水汽茫茫的,连忙摇头钻进了舱里。水上到底比外面凉快许多,荡过几座石拱桥,浑身的热气就下来了,神清气爽。
一弯弦月随着船走,天上行云,脚下流水,夜风徐徐而来,涤去岁月留下的痛楚,在疤痕里填上来日的希望。
乔若初望着外面玩得起劲的丈夫,多少天了,他的眉头都拧在一起,睡着的时候贴近看,原本光润的额角隐隐约约添了一条浅淡的细纹,像沧桑的注脚。
她想,如果两个人不曾遇见该多好,或许,辜骏更适合她,于他,西子湖畔痴情的宋家小姐嫣琦更理想吧。
“原来,相爱是飞蛾扑火。”她喃喃自语。他和她都是飞蛾,爱情才是火,心甘情愿一头扎进去,至死方休。
“一对痴人。”她嘲笑。
泠泠的水声拍打船舷,他玩累了进来坐到她身边,摩挲着她的手问:“刚才说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她低下头轻抵他的胸膛。
“我都听到了。还抵赖。”林君劢捏了一下她的鼻子。
“听到了还来问。”乔若初甩开他的手,脸对着船舱外面,一接触微凉的夜风,颊上更热。
在水巷上穿梭直到夜半,四周的人都起了哈欠,乔若初还意兴阑珊,不肯回去,异想天开要在水上过夜,还盼着遇见水怪开开眼界。
林君劢哪里同意她这么胡闹,硬是把她抱下来,强行带回去睡觉。
到了家听林君劢这边伺候的刘妈说孙妈有事回妍园一趟,去取些东西回来。
乔若初觉得好生奇怪,好多天了她都没想起来,怎么自己一出门她就回去了呢,心里的小鼓跟着敲打起来。
次日半晌不见孙妈过来,乔若初焦急的不得了,叫唐谷派个副官去看看情况,或者东西多的拿不动的话帮个忙运回来。
小副官去了一趟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报告说孙妈在妍园吊死了。
“死了?为什么呀?”乔若初眼神空洞地问唐谷。
唐谷也懵了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昨晚让她去划船是孙妈建议的,现在想来,她是有意把乔若初支开的,会不会是要留什么东西。乔若初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,后来在她的书包了,找到一封遗书。
打开来一看,信是孙妈写的,歪歪扭扭的字迹夹杂着错别字,乔若初认得,展开来看了几眼,她撑不住抖了起来。
孙妈在遗信上说乔青崖是林君劢的人射杀的,说入殓的时候她看到子弹从背后打穿的心脏,必然是被人打了冷枪。还说从前被林君劢看管着的时候,乔青崖就被他的人多次下毒,但都没有得逞。
她说林君劢多次逼乔青崖交出祖上的书来,还说他是唯一有权利继承这本书的人。所以她猜测林君劢娶乔若初,就是为了让乔青崖心甘情愿把乔三缪遗留下来的皇陵图交给他。
她在信中说这些话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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