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呆子吗楚怀婵?”
孟璟将她往廊下一搁,嫌弃地松开她,语气里带了丝已被刻意按捺过的烦闷。
腰侧的痛感侵占了楚怀婵的知觉,她好半晌才感觉到有股酥麻感缓缓蔓延,身子僵了好一会儿,伸出手去虚虚扶了会儿墙壁,这才觉着那股僵硬感慢慢褪去了,她整个人又似活过来了一般。
她不是第一次承他这般相助之情了。
但他却从不将这般好意放在心上。
她垂下头,嘟着嘴将玳瑁扇从左手换到右手,再换回左手,反复了好几次,才抬头看著他,轻声冲他道:“谢谢啊。”
她说这话时的神情不大爽快,孟璟以为她是恼他无礼,也没再接话,而是转头去看那只死猫。
罪魁祸首见近在咫尺的威胁没了,也不再追过来讨打,而是细细地打量了这两人一眼,一个么,柔柔弱弱的没什么本事,另一个么,却是曾经骂过它半个时辰死猫、念叨得它想把耳朵一起折下来当个聋子不问世事的烦人精。
它盯了孟璟一眼,觉着这人有那么一丁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可能,毫不留情地把它给宰了,于是果断地往碧桐树上一跃,两下爬到树冠处,因着方才的教训,寻了根稍微粗点的枝条躺着去了。
孟璟被这位比他还傲的猫爷给盯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火气,瞬间生出一种想叫扶舟去把这只死猫逮下来扒皮抽筋的冲动,但一转头见楚怀婵跟块木头似的杵在跟前,那点火苗倒不知怎地忽然就被摁熄了。
还摁得死死的。
楚怀婵有些不大自在地向他告退:“我去看看晚间的药。”
她说完就往外溜,孟璟“诶”了声也没唤住她,倒是瞧见了她耳垂下的一点红。
他少年时便随父从军,几乎是在营里长大的,身边少见脂粉钗环,从前在京中,家中也无姊妹,也就后来搬回宣府,叫孟璇时不时地凑上来扰通清净,后来被他给过教训,她后来也就不敢再过来招惹他了。至于丫鬟们么,他这地儿规矩虽大,但其实只要下面人不出错,他向来甚少拿正眼瞧上一眼。
可以说,他同女人的相处,几乎仅限于对母亲的日常请安问好,兴许还有幼年时母亲和嬷嬷对他的悉心照顾。可惜他也不是个什么太过念旧的人,早记不太清了。
以至于,他今日连见着楚怀婵红了两次脸,竟看出了些许新奇的意味来。
他就这么看着她过了垂花门,才意识到扶舟已在他身旁立了有些时候了。
扶舟觑了一眼楚怀婵的背影,又看向孟璟,琢磨了好一会儿要怎么说这句调侃才不会被揍,最后无比英明地道:“主子,少夫人好像还挺好看的诶。”
“嗵”的一声响。
那串念珠直接击在了他额上,青金石的质地,加上孟璟手下没留情,他额上瞬间红肿了一块。
扶舟揉了揉脑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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