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城
白凤栖的书房里。
白星灿和白染选订婚戒指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,龚家对此很是不满。新闻爆发的时间就在白家当晚的宴会上,显而易见是被特意安排的。龚民俊的脸当场就沉了,即刻拉着龚雪儿和妻子离开了白家。
影响已经造成了,白凤栖一时也是心烦意乱的。这两天他干脆闭门谢客,独自呆在书房里写字和画画。这天的傍晚,他没有下楼和家人共进晚餐,而是呆在书房里喝清茶。
画台上依然摆放着白染那天画的那幅水墨竹子。他站在画台旁,沉默地看着它。过了很长的一会,他才吩咐叶茂去把白染找来。
叶茂离开后,他就摊好了纸张。就在他低头研磨着墨粉的时候,白牧月推门进来。白凤栖听到声音,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,又低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。又过了一小会他才缓缓地问:“今晚没应酬?”
白牧月沉默地摇了摇头。他的视线从白凤栖手边的砚台上,移向不远处的那幅竹子上。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画竹子,而且这竹子的画风与父亲的风格迥异。他不禁暗想:这是谁的手笔呢?它又怎么会被摆在台面上呢?难道是龚民俊那晚的作品?
白凤栖也没再说话,而是眺望着窗外荷塘边上的一株雪梅。这是一棵有些年头的老树,黑褐色的枝头苍劲四散,挂满了星星点点的花苞。这些含苞待放的小花蕾积攒着一股力量,又好像等待着一场冬雪或一阵冬雨,好在一夜之间绽放,突然就惊艳世间。
“不知近水花先发,疑是经冬雪未销。”他在心里念着这两句诗词,便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了几支黑色的老树枝。他才稍做停顿,轻声问:“有事?”
“爸~”白牧月想了想,还是开口问道,“那份报告在您这里?”
白凤栖只是“唔“了一声,脸上的表情不改。他提着笔,静静地等待着白牧月的问题。他笔尖上的墨汁随着地心引力,缓缓地滴落在纸上。
白牧月一听他那若无其事的语气,心里的火气就冒了出来。他不敢相信父亲竟然潜入他的书房盗取了他的文件。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监控的完全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。再想到三年前的联姻安排和这几个月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,他不禁恼怒地叫道:“爸,请您不要插手我的事情!”
“不插手?”白凤栖一听,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上,回过头来看着他,“不插手,我怎么知道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一件事情?我不插手,那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?你究竟明不明白,这个事情关系着的是白家的千秋万代?”
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面对父亲的责备,白牧月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。
“那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白凤栖问着,走到旁边的茶盘,端起温暖的茶杯喝了一口茶,平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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