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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姝眼眶里水盈盈的一片,只能披着斗篷在黑夜里不回头地跑。
像只在漆黑森林里迷路的幼鹿。
似乎已经完全到了这些奇怪病人活动的时间,费姝跑过几个岔路口,都能看见幽蓝不祥的灯光在远处若隐若现。
他只能往没有光团的地方去。
病院不熟悉的地方,慌乱成一团乱麻的脑袋,费姝已经完全不能分清自己来时的路。
他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在黑夜中不断奔跑。
不多的体力值极速下降,1938提前给了宿主警告,但对于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。
直到费姝看见眼熟的阻拦物那是通往地下层的路。
晚上,地下层的入口并没有人守着。
也就是说可以进去。
注意到一队病人生硬地在入口处调头拐弯,而后面隐约的蓝光越来越近,费姝咬了咬下唇,不再犹豫地往地下层跑去。
好在费姝的猜测是对的,虽然夜晚会有普通病人到处游荡,但这些高危病人仍然被好好地关在属于自己的房间中。
只有最底一层的三个房间拥有独立不透明的房间,只要关上门,从外面并不能看见里面的动静。
但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,面向外面只有透明的特种玻璃墙。
病人和病人之间是用不透明的坚固钢筋水泥墙隔开。
所以费姝走在通往更深地下层的通道时,他可以看见里面的病人,里面的病人当然也可以看见他。
即使是应该熟睡的夜晚,警惕的猎手们也丝毫不会放松警惕。
在懵懂的猎物闯进猎场的那一刻,就被无数目光贪婪而又恶劣地注视着。
“hey,littleprettyboy.”
有人在呼唤。
费姝还在心神不宁,有些急促地喘着气,很迟钝地才意识到这或许是在叫他。
费姝压抑住自己下意识想要礼貌回应地反应,细长的手指绞在自己的黑斗篷上,牢牢地把自己挡住,不准备理他们。
“真是令人伤心的生疏态度,我明明那么友好不是吗?”男人叫了费姝的名字。
费姝微微愣神,脚步微顿,有些不知所措。
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他的名字?
费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,他左右望了望好像已经陷入安眠中的其它病房,压低了声音,细细的嗓音询问:“您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意料之中的反应。
男人咧开嘴,有些神经质地笑了声,平淡的语气包裹着引诱的话语:“到这里来。”
费姝很犹豫。
男人看着费姝紧张用力得甚至有些泛白的手指,绞在黑色的布料上像是要把自己给绞断掉。
他猩红的舌舔了舔嘴唇:“你一定会对我说的事情感兴趣,过来吧,请。”
费姝刚才脑子里的确闪过了这个念头,有没有这个可能,或许能趁着这个时间得到一个精神病态者的信息。
但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担心弄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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