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堪比男模的脸,白,英俊。
她一笑:
“等久了吧?”
小平头恋恋不舍、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,等他身影消失在街角一会,女孩才走下台阶。她带了黑色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在行人时不时扫来的视线里,女孩先是张望了下,然后才蹦蹦跳跳过来,敲敲车窗。
女孩琉璃色的眼睛被背后餐馆的灯映得闪闪发亮。
季远看了她一会,也一笑,按灭烟头:
季远眯起眼,看了会。
女孩旁边还站着个一八零的小平头,小平头问:“真不用送?”
女孩挥了挥手,声音软糯:“不用,你先去吧。”
季远递过去一支烟:
“劳驾,我在等女朋友。”
手机很安静。
他没什么不耐烦,只是又取出根烟来抽。
梧桐高大的树杈将轿跑掩在阴影里,他从置物架上取出根烟,降下车窗,点燃。袅袅的烟雾在路边升腾,散开。
一个年轻男孩骑着车经过,对着车吹了声口哨。
第九十六章
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了,敲了敲窗:“先生,您不能在这停车。”
年轻的警察看了眼烟,好家伙,一根抵他平时三天工资。再看车标,他被车标闪了眼,再看驾驶座上的男人,又被那张脸闪了眼——
等月上中天,一个袅娜的身影才踩着台阶下来,北市的十二月,她披了件深驼大衣,素腰一系,露出一双伶仃纤细的小腿,薄丝袜。
他牛哄哄地往那连雨刮器上夹了张罚单,又气哄哄地走了。
季远看着交警走开,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罚单,又点燃了一支烟。
两个女孩手拉手,经过轿跑时突然停下,往里探视了眼,一个脸突然红了,支支吾吾过来,当对上对方那双轻佻的眼睛时,又跑着跳开。
季远手肘支着车窗,等一支烟燃尽,低头看了眼手机。
“上车。”
沈双绕到副驾驶,上了车。
车里的暖气一下子漫上来,她将大衣脱了,丢到后座。
季远过来,替她拉安全带:
“去哪儿?”
沈双兴致并不算高,想了想:
“回去。”
“回?”
季远笑了笑,重复了下,一转方向盘,轿跑的轮胎和地面摩擦,发出剧烈的一声响,沈双忙拉着旁边扶手:“你慢点”,却只见车灯直撞眼帘,“嗖嗖”往后。
路人也似被惊了下,纷纷看来。
轿跑在夜色里奔驰。
沈双认出,是在往他公寓走。
两人一时没说话。
“怎么?不舍得?”
季远笑问,看着霓虹灯留在车玻璃上的幻影。
“那男朋友想听什么?”沈双翻了个白眼,“是舍得,还是不舍得?”
季远不以为意:“我想,天底下没哪个男朋友会喜欢女朋友留恋另一个男人。”
“你对你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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