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清流世家,济王生母赵贵妃病逝后,妃妾属二女最尊。然不凑巧的是,这二位正是丽妃的老冤家死对头。
中平帝又噎了噎,他很快反应过来,笑笑安抚:“与你分忧自是好了,只此二人素日有些跋扈,掌过权柄后怕不安分,日后反给你多添麻烦。”
是啊,掌过权柄后会不安分,他不正是么?
可这又和她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?
她的儿子孝顺极了,必会对皇父俯首帖耳,至其百年。
他竟心毒如斯,短视至此,不但戮杀最优秀的长子继承人,甚至斩草除根,连几月大的小孙子都不留一命?
一时恨极,傅蓁不得不垂眸放缓呼吸,调整心绪,听耳边中平帝接着说:“既宫中无事,也未打搅你休养,那便先看看,若你力有不逮,再协理不迟。”
她笑笑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
又说了一阵,她揉额露出疲态,中平帝等她睡下就回前朝处理政务。
轻微的脚步声往殿门方向移去,傅蓁微微睁眼,冷冷看那赭色帝皇常服的背影转出内殿。
她早晚要把他的心挖出来,仔细看看究竟是黑是红?
她发誓。
……
这一天,其实也没等太久。
在傅蓁后续暗示“陛下肢体偶见发麻、有时乏力”情况下,魏璋傅竣加快准备速度。终于,那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到了。
正旦朝贺的余韵仍在,身处崇德殿的中平帝站起来,忽然他动作一顿,竟捂了捂额头,“砰”一声重重摔下。
惊呼声,奔跑声,大殿瞬间乱成一片。
以老御医为首的的太医署一众颤巍巍跪下:“启禀陛下,启禀娘娘殿下,臣等无能,……”
皇帝突发卒中,救醒后半边身体动弹不得,即便用尽好药,怕也拖延不了多少时日。
老御医战战兢兢,说最多半月。
中平帝险些滚下龙榻,但接受事实后,他第一时间让皇太子去安抚群臣,又让熬了一夜的皇后去偏殿略歇。
他这是要紧急布置了。
截止到现在,一切和傅蓁记忆中并无二样。
只这一次,她看向儿子,出了外殿后又看向胞弟,魏璋与傅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风卷起雪,她冷冷看了片刻,缓步去了偏殿。
殿内燃了一炉香,几缕香雾无声蒸腾而上。傅蓁记得上辈子焦虑忧心的自己全无睡意,但入殿没多久却昏睡过去了。想必,是这炉香的功劳。
她淡淡道:“把香撤了。”
引皇后过来的宫人内侍一怔,张嘴欲言,绿云一个箭步上去,端起茶盏就浇熄了香炉。
左右话语都堵在嗓子眼里,引路宫人内侍对视一眼,福身告退。
外面无声来了七八名壮实内侍守着,傅蓁也不理,端坐久久,直到正殿方向哗声突起,“叮叮当当”的兵刃交击不断。
外头那七八名内侍已被拿下了,一场交战来得突兀,去得也干脆,至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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