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禀报你爹,就说这艘商湖上的婵娟楼船,出现了刺客?”
屋内有些半数人物,依稀可见有一位面容俊俏的公子哥小跑离开。
兴许是太过信任他这位青峨山大仙师的缘故,这次安阳郡主即兴出游,藩邸并没有暗中安排扈从侍卫跟随护送。
不过朱真婴自有办法让婵娟这边鸡飞狗跳,以及火速派人去通知王府。
本就是惊鸿一瞥,加上朱真婴这次男扮女装,屋内真正认出她身份的人物,就只有好不容易从趴着变成坐着的武将韩国磐了。
不过韩国磐也懵了。
不止是陈青牛对待安阳郡主的态度,更是那名侍卫脑子抽风一般的暴起杀人。
其实姓宋的老人最茫然。
贴身跟随自己十多年的侍卫,一向老实做事本分做人,为何执意要杀那名初次见面的外乡公子哥?
要说杀也就杀了,出手却没杀成之后,又为何丧家之犬一般入水逃窜?
这王八蛋,不是害得你家主子沾一裤裆黄泥,不是屎也是屎吗?!
陈青牛从怀中掏出一只普通瓷瓶,蹲下身倒了一粒朱紫丹药在手心,递给韩国磐,后者二话不说,一口咽下。
韩国磐盘腿而坐,开始调养气息。
陈青牛蹲在旁边,捏着下巴,一直没有说话。
这一切,从陈青牛独自登楼,进屋,再到那名宋家刺客对陈青牛两次出手,一次故意示敌以弱,一次真正杀机毕露,最后到陈青牛蹲在那里发呆,以及谢石矶见谁都是一副想拧断你脖子的眼神,其实还不到小半炷香时间。
半炷香而已,倒像是熬了半辈子。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世事无常,人心也无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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