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26章 第26章_虚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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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少,只知道地牢里那些最初的昆仑奴皆是衣衫褴褛来的,他们被关进去也没有反抗,像是自愿的那般。

  但那时确实爹只是做了个中间人,为他们沟通罢了,手还没有伸长,但后来爹就变了。

  爹感受到了利益。

  买卖昆仑奴并不触犯朝廷律法,只是会遭人诟病罢了,所以他开始暗中做起这个买卖,自己接触昆仑奴的引入,然后再到卖出去,皆是由他自己来做。

  确实,沈家在此事中牟利甚多,直接在商贾中称甲等了。

  接踵而来的欲想趋炎附势的人颇多,爹在那时候感受到了地位带来的好处。

  这是个不幸的开始,昆仑奴是有限的,他的欲望无限,他惧怕因无此销路而会造成沈家不能独霸京城,所以他便开始另寻他路。

  一错再错终究只能是万劫不复。

  他寻的路是抢人,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,那时她才记事不久,娘的屋子离后院进,她跑去娘的屋子时总能听到哀嚎声,她虽不理解,但却惧怕那些声音,那时偶尔夜里传来的声音,常能把她从梦中惊醒,亦或是成为她梦中的鬼魅。

  后来种种本不至于发生,但爹那时陷入欲望沼泽,豺狼成性,几乎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…

  柳言的狠戾和偏执和当初的爹像极了。

  但柳言陷入还不算深,或许在此时机,能有机会把他拉出深渊。

  也许一切还可以挽回。

  娘倾尽一切欲挽回疯魔了的爹,但却把自己搭进了万丈深渊。

  柳言还是年少时,还没有到不可挽留的地步,她有一定把握能够挽救他。

  就这般吧,既已是要余生相伴之人。

  沈澜拧了拧眉,眼底的悲凉渐渐浮现出来,接而合上眼,掩住那刻悲凉。

  她本就从心底不喜欢那类人,大可以什么都不管,任由其自身自灭,任由其被千夫所指,恶积祸盈。

  记忆错杂入了脑海。

  睫毛微颤,从闭合的眸子中滑落了两道晶莹的泪珠。

  记忆中她正事年幼时,因贪玩而摔了腿,想去娘的屋子寻她,便一路搀扶着墙面踉跄的走到娘面前。

  娘倒在地上。

  她问娘,为什么爹欺负娘。

  娘抹掉嘴边的血水,笑着把她抱到膝上。

  娘说是自己做错了事。

  幼时她还懵懂,听到原因只觉得生气,怒着让她离开爹别回来了。

  娘说:世代家传,皆是要求女子忠夫,娘要听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话。

  东宫。

  “何事要同孤说?”李承半撑着脑袋,显得有几分困意。

  “二殿下说镯子已经找到了,还望太子放心,也多谢太子费心。”太监半合着手举过头顶行礼,恭敬的传递着口讯。

  李承闻言抬眸,犹豫片刻才摆手:“孤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
  “老奴告退。”

  待太监一走,太子妃才从屏障后出来。

  她坐到一旁,倒了一壶茶水,壶盖轻擦杯壁:“如此一来,殿下今晚应当能睡着了。”

  李承抬眸望向她,带着些笑意:“何出此言?”

  “殿下烦闷一天了,臣妾还能看不出来不成。”她笑着望向他,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撒娇。

  “嗯。”他垂眸掩住恼意“要不是母后耽误了孤办事,孤早就办妥了,何来刚刚一直愁着如何跟符卿解释。”

  “殿下。”太子妃抬手微抿一口茶水“母后的眼线是否太多了,殿下干什么她都知晓。当然臣妾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,如若殿下觉得有所冒犯,臣妾认错!”

  她放下瓷杯,眨着无辜的眼睛,乍一看像是刚刚说的话与她皆无关。

  李承面色不变,藏在袖中的手闻言后却渐渐握紧。

  是啊。

  她言之有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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