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”女人虚弱的咳嗽传来。
齐七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“谷主,公子令人送了百年老人参,喝了吧”
云珠子咳嗽不止,挥了挥手,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,便看见她好不容易画好的墨梅已经晕染开了,一片糊涂。
“我咳咳咳,”云珠子缓了缓,凝眸看着这已经一塌糊涂的图,笑了,“我刚刚忽然猜到了任云琼的筹码是什么。”
是的,昨天夜里她就在思考,任云琼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本事,胆敢觉得去说服公子这样一个人,拆了她的桥,把她丢开,自己也能办到
昨夜的思虑无果,今日兴趣所致,画了墨梅图,却在作画之时,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符合逻辑的一切。
刚从齐七手中接过人参汤的齐留白,听了云珠子的猜测之后,也是一愣,继而大笑出声“好个荆州任云琼”
好大的胆子,好果敢的决策
云珠子叹息了一声,不理那毁掉的墨梅图,接过了他手中的人参汤,一饮而尽“她还是和当年那般,宝剑出鞘,无遮无挡。”
思维模式不一样,导致连着她都被摆了一道,好气又好笑。
正如温如瑾所猜想的那样,云珠子给出的所谓的“许诺”,都是空头支票。一旦合作,九州归一,届时但凡任云琼有那么一二分想要和温如瑾争夺的意思,云珠子都会想方设法过河拆桥弄死她
云珠子甚至可能死在前夕,也绝不会留着一个猛虎睡在温如瑾的床边,必然在死前留有后招,时刻等待着收割任云琼的头颅。
她太清楚这些人玩弄权术的手段了,任云琼她那老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他们任家,呵可算得上是宅斗世家中的王者了。只要任云琼生下了温如瑾的孩儿,她基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大刀阔斧地想要向前迈进,为了不让这一切发生,云珠子当然得做好准备。
不过现在看来,这些都是白费心血了。
“如此说来,这任云琼也是不错的,”齐留白沉吟着抚了抚自己下颚的山羊须,“可惜了谷主选中的不是她。”
云珠子闻言一声冷笑,摇头道“哪里是我选中了公子是这片天地选中了公子”
她动作潇洒却又不留情地将那完全被毁掉的墨梅图揉成一团“但逢乱世,天下英豪辈出,可那位置只有一个不是你足够聪明,就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天时,地利,人和,缺一不可”
人算怎如天算任你枉费心机,干燥秋日引敌军入林中,一把烈火能烧百万大军,但若天不许,只需一场雨,便能叫你所有呕心沥血铸就的阴谋阳谋不过顷刻付诸东流
“棋谷没有代天择主的本事”云珠子脸上的冷凝平和了下来,变得有些空茫。
棋谷没有代天择主的本事,棋谷只不过是窥探天意,继而考察天意所属者是否值得追随,若是值得,则顺应天意出谷襄助;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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