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几分急切。
方吟立刻停下了脚步,转回身去。
“姑娘手中的琴,能否让在下一观?”
适才出声的青衫男子又开口道。
旁边穿锦袍、个子稍矮的那位,虽不解好友莫名的急切,还是笑眯眯帮忙挽留道:“姑娘是要修琴吧?可否请入雅室详谈?”
原本打算放弃的事情,居然有了转机。
她压抑了心中的惊喜,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急切,轻轻点头。
“里面请。”
心弦绷了多日突然一松,方吟的脚步竟开始虚浮,眼前也模糊了一瞬,但她还是咬牙稳住身形。直到迈进雅室,才眼前一黑,两腿发软,终于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。
走在后面着青色长衫的高瘦男子赶紧伸手扶她,温声询问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她摇摇头,欲张口回答,但下一秒就失了知觉。
沈屹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再次见到玉淙之时,这床琴会变成这样。
他出神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碧色瑶琴,想起了那个笑容温暖明朗的少年。
“这床仲尼式琴胚,声音真的是极清亮呢。我送给妹妹的生辰礼物,还请余安先生莫要吝惜好材料,便是要千金也无妨。”
他切切嘱咐,细细地说着妹妹的喜好,却不晓得沈屹何止是知道这琴要送的人是谁。
两年前,白石桥边那个浅笑嫣然的少女,已然不经意间刻进他的心版。
于是,沈屹寻来可做颜彩的珍贵矿石,精心调出竹叶般清浅的绿色漆面。一颗颗挑拣出蓝绿色螺贝为徽,选了上好的碧玉为轸。呕心沥血,极尽所能。
“先生果然大才,我还从未见过碧色的琴,真可谓是巧夺天工。先生可曾为它取名?”
“便唤作玉淙吧。”他低声道。
当日的白石桥,在阳光下清透如玉,桥下淙淙流水亦是无比晶莹明澈,可这一切却都不及桥上之人半分灵动。
“玉淙,好名字。可是取漆色如玉,声如流水之意?”
他并不纠正他,只微微一笑,把绮然的心思默默藏起。
此后不过半年的时间,沈屹便听得通判方大人因皇木采办不利导致耽延皇陵修建,触怒了当今圣上,与夫人自尽谢罪了。皇帝虽后来发了善心,使其罪不及子女,但方家还是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,仆婢离散,那个明朗的少年亦因遭遇意外而陨命于金鸣驿之中。
只是牵动他心弦的少女,却在多方打听之下,仍旧不知去向。
“如何?这琴能修好吗?”
陆之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,打断了沈屹的回忆。
此刻,断弦在琴面上交错缠绕,原本平整光滑的漆面也留下了几道深印,如同被撕开的口子,让人瞧着心惊。
“能。”
“远尘兄,我见你素来性子淡泊,遇事也波澜不惊,怎的今日如此慌乱急切?”
陆之云何等快的眼色,不多时就想明白了此中端倪,“难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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