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应该就是先生所说的赵元德了。”她微微蹙了眉道,“我若早知他是为了这个,拼死也不会让他进去查看的。”
“他怕是也早得了风声,只是去确认一下罢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沈屹道。
方吟突然想起什么,恍然道:“那人此般借题发挥,目前看来也真的是被他拿捏住了要害,让先生和韦管事都被问了罪。这么说,鹤舞晴空对太后娘娘而言,应该不只是被遗忘的一床琴而已。如果这样的话,那就好办了。”
沈屹不解。
“先生不是已经将新的面板斫成了么?”她急急道,“如果这床琴对太后娘娘很重要,她一定不会看着它毁掉,定会想要将它修好的,那先生是不是余安先生,又有什么要紧呢?先生是唯一能把鹤舞晴空修好的人啊。”
沈屹望着她,有些动容。这世上,还有人这样为他的事情着急。
“先生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证实身份的物件吗?”方吟想了想,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。
沈屹犹豫片刻,依旧摇摇头。
“那我去想办法,”方吟道,“先生且在此再委屈几日,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。”
她快步离去后,沈屹坐回到铺上,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璧,心里却有些乱了。
其实七年前,他师父走的时候,并非不告而别。
师父曾留下一封信和那枚刻有余安的小印给他。只是沈屹怨他不理会自己的挽留狠心离去,看都未看,就将这二者统统封入瓷坛中,埋在了岳畔琴舍的屋后。
重新开始为别人斫琴,是为了《麟凤引》;而愿意出来承这余安之名,则是因为方吟,只因为当初听说她哥哥在为妹妹寻购余安先生的琴。
本也是虚名,证不证实又有何意义。
沈屹深深叹了口气。
夕阳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牢房,映下一方温暖的橙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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